這陣子大家都分享自己的音樂串流平台回顧,有些人就硬要冒出來說「沒人在乎你的年度回顧」,讓我想起在我最憤世嫉俗的人生階段,我也是這種北爛人。 現在想想,社群本來就是用於交流跟分享,大家只是在做該做的事,我不爽個屁,我才有病吧? 現在的我就會想看一下別人分享什麼,還因此有一些小發現。例如,今年我最常聽的專輯是JENNIE的《RUBY》專輯,在我有分享的十幾個朋友裡,居然就有超過一半的人最常聽的專輯前五名也有JENNIE的《RUBY》。 「哦,原來他也有在聽啊。」平時會快速點過的限時動態,在這時候會因為某一位歌手、某一張專輯、某一首歌而多停留幾秒,如果是不熟的朋友,也會因此覺得好像更認識他一點了(真的只有一點。) 我沒有分享我的年度回顧,因為沒有分享的必要,因為我最愛的曲風是Smooth Jazz,因為最常聽的歌前五名有三名都是輕柔爵士樂。 難道是因為我瞧不起輕柔爵士嗎?或是我爵士成癮只要沒聽就會手抖冒汗所以不想讓人家知道?其實都不是。這些歌之所以上榜,只是因為我睡覺會放而已,他們只是工具,我對他們沒有感情,甚至不記得歌名,我統一稱之為「睡覺歌」。...
20 days ago • 1 min read
很久以前我聽過一個故事,一對姊妹同時出生,帶著眾人的祝福跟愛來到世上。姊妹倆長得很像,總是黏在一起,但隨著時間過去,大家漸漸發現兩人的差異:姊姊漂亮,妹妹醜。 姊姊吸取足夠的養分成長,豐滿地長大了,皮膚水嫩紅潤,吹彈可破,長相甜美。每個人經過都會摸摸他的頭,誇獎他,再長大一點,開始有蟲在姊姊裡面鑽來鑽去。 妹妹成了累贅,縮得很小,沒有人看到他,沒有人記得他的名字,比紅花旁的綠葉還不如,成天黏在姊姊旁邊,當小跟班,當跟屁蟲。姊姊紅嫩欲滴,妹妹慘綠萎縮。 時間久了,妹妹心中的不平衡長成了巨大的惡魔,想要除掉姊姊。他想過很多方法,踢他、打他、罵他、殺他,最後他決定,要把姊姊的養分奪走,像當初他的養分被奪走一樣。 有一天,姊姊不見了,後來發現姊姊被脫去衣服,被生吞活剝。但妹妹一點開心都沒有,因為一樣沒有人知道他。最悲傷的是,姊姊被吃掉的同時,妹妹發現,他也會連帶被剝掉跟丟掉。雙生姊妹同生共死,沒有人是贏家。 直到生命的最後,妹妹心中想的仍是,姊姊至少閃耀過,但他從來沒被看見。 姊姊的名字叫做荔枝,妹妹沒有名字,他只是一塊綠綠的球狀物,長在荔枝的蒂頭處。 ?...
about 2 months ago • 1 min read
中秋連假我在台東兩天一夜,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,而是待在飯店跟姐姐一起看《派遣女王》。 永野愛飾演的森美雪是一天到晚出包的天兵,視前輩大前春子為偶像。 篠原涼子飾演的大前春子是什麼都會但不善社交的超強派遣員,令人又愛又恨。 愛他又恨他的是大泉洋飾演的東海林,在公事上很自私,卻是很好的朋友。 他的好朋友是小泉孝太郎飾演的里中賢介,標準不搶功勞的濫好人,什麼都讓給朋友。 因為他們的髮型太老派,不可能是最近的片,果然一查,是2007年的,距今18年前。 劇情跟演技是誇張了點,是日劇很常見的表演形式,但使得我們一直點擊「播放下集 」,不知不覺就看了七集的主要原因,可能是篠原涼子。 女主角個性古怪又強硬又不苟言笑,這樣的設定應該只能存在於漫畫,因為演員稍微詮釋錯誤就會整部劇尷尬爛掉,但沒想到世上居然有可以完美詮釋這個角色的人,就是篠原涼子。 好喜歡篠原涼子,我接下來的觀看佇列:篠原涼子。 18年間,永野愛結婚生子、大泉洋成為國民演員、小泉孝太郎因為弟弟競選自民黨總裁失利最近還上了新聞、篠原涼子經歷結婚生子後離婚,但每個演員都持續有作品。 真希望四位演員可以再度共演,就像我也希望《White...
3 months ago • 1 min read
在日本的時候,看了《傳奇殿堂:Faker》、《韓團星學院:KATSEYE》,還看了很多X調查(為了看綾瀨水泥殺人事件,朋友還加了會員)。 搭飛機回台的當天早上,去民宿附近的咖啡廳吃紅豆奶油吐司。真的很喜歡吃紅豆奶油吐司,剛開始學會日文五十音,就立刻去查紅豆、奶油、吐司的日文。 切成九宮格的吐司,最中間那排放著紅豆跟奶油。對我來說,吃紅豆奶油吐司一定要均勻,像這樣只把資源集中在其中一排是不行的! 我把紅豆跟奶油分成三等份,分布在三個橫排,之後均勻地抹開(重點:一定要平均),完成後,把紅豆奶油吐司當作裸女畫像一樣貪婪地看著,珍惜地一格一格吃。用手吃,因為店家沒有給叉子,不過用手吃更美味了。 滿口腹的慾之後飽足地離去,沒有察覺手上還沾著黏膩,直到回到民宿。民宿廁所的洗手台很小,我小心翼翼地把黏膩搓洗,不讓水滴落在地板,也檢查嘴角有沒有殘餘的奶油臭味。 這些動作讓我想到X調查。先逞慾再滅跡,那些殺人魔好像也是這樣做的。
3 months ago • 1 min read
前陣子去到一個人潮洶湧的活動,人太多了,店外不到一公尺寬的人行道根本塞不下這麼多人,而且這裡不是行人徒步區,所以汽車、機車、腳踏車、人,大家一起在這個狹窄的街道上爭奪空間。 因為人行道實在太窄了,沒車的時候,有些人會站到馬路上。有車的時候,因為車道的寬度剛好就是一台車的寬度,所以人被迫要移動到人行道上。 活動結束後,走路回家的路上,心想,這個場景只要稍微更改人跟車的排列,就可以玩人肉保齡球。 接下來的部分,我該怎麼說呢?只是我的想像。不過,我可以有這些想像嗎?總之,這是一個虛構的情節。 一開始,只是汽車製造商互相比較誰家的車最耐撞。後來他們發現,比哪一個人最耐撞更有趣,所以有了人肉保齡球這個活動。 活動結束之後,馬路上會留下一道道輪胎紋血痕,但沒關係,下一次下雨的時候就會被沖掉。 原本只是汽車製造商的私人娛樂,後來演變成全民狂歡。車商開始養自己的選手,應該說球瓶才對,像養賽馬、賽豬一樣,每家有不同的策略。 是每天鍛練、身材精壯、肌肉又硬又大的球瓶比較耐撞呢?還是三餐吃速食、身材鬆垮、有大量脂肪保護的球瓶比較耐撞?...
5 months ago • 1 min read
(錄完新資料夾242後的閒聊) 「這一集我們講到,古巴勞工部長說古巴沒有乞丐,前幾集講以色列總統因為戰爭導致兒子不能辦婚禮。看似一般的荒謬新聞,都是動全身後的結果,就算了解不深,至少聽完也能大概知道世界上正在發生哪些事。如果有人因此去搜尋最源頭、也就是牽一髮的『髮』,那不是很棒嗎?我在挑新聞的時候是抱著這個想法的ㄟ。」 「天啊,你、你想當敏迪?」 「我沒有想當敏迪啦,他在做的是更深入探討。我只是想提供⋯⋯一扇門?」 (在去吃午餐的車上) 「台股最近,感覺沒有太受到國際情勢影響⋯⋯」 「台積電今天還漲欸。」 「不過也可能只是還沒,可能汽車關稅公布後就有影響。影響的範圍可大可小,不一定只侷限在汽車產業,畢竟牽一髮動全身。」 「我之前看過一個說法,大意是,因為金融市場對於政治跟軍事所帶來的變化非常敏感,如果戰爭迫在眉睫,市場會最先反映,甚至可能比公開消息來得快,所以如果戰爭真的要爆發了,股市或許可以作為一個判斷基準。不過作者講的是美股啦。(此說法來自《財富、戰爭與智慧:二戰啟示錄》)」 「不過我在猜,股市只是做為判斷基準的一部分,不代表全部?」 「應該是。」 (⋯⋯)...
5 months ago • 1 min read
我的腳真畸形。第二指特別長,又長又細,像接骨木魔杖。 國小的時候,有一年開學,我開心地去上學,但總感覺腳趾有一陣刺痛,以前不曾感受過的。回家之後,脫鞋,發現第二指起了水泡。我跑去跟媽媽說,鞋子變小了。後來我才知道,是我長大了,不是鞋子變小了。 奇怪,才過一個暑假,腳就大到穿不下鞋子了嗎?這是我第一次意識到「我長大了」。水泡消了,但一樣很腫,之後變硬,成為一個永久的凸起。 我的腳像我爸的腳,寬腳板,腳趾長,拇指外翻,腳趾細得像抓不住任何東西,長得有點怪。他不是一雙好用的腳。跑步的時候我總覺得很難使力,有時候走路我會搖搖晃晃,有時候會在爬樓梯時踉蹌,跳舞也很難維持平衡。但不知不覺,我也用這隻腳走了三十年。(這樣想的同時,腦中浮現猿人漸漸變成人類的演化圖) 最近看村上春樹的書,書中提到,對於年輕的他來說,要想像五十幾歲的世界,就像被人說「請具體想像一下死後的世界」一樣困難。不只五十歲,三十歲也是,小學的時候,連國中生活會長怎樣都很難想像。未來是這麼不可知不可測,令人意想不到,連明天會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,卻有很多人把世界末日說得板上釘釘。...
6 months ago • 1 min read
昨天在IG上傳了克羅埃西亞旅程的底片。 這一趟其實拍了好多,但旅程有一半都是陰天,所以我滿意的照片不多。 陰天光線不佳、不受歡迎,大家都喜歡在晴天拍照。 但,這樣的話,在陰天拍攝的照片會越來越少,可能某一天,地球上將不會有任何陰天的照片。 但是關於陰天的歌卻很多?可能是因為陰天這種天氣,用聽的可以,用看的不行。 我跳過一次水,在宜蘭,比圖中的跳台高度還要高。 在跳下去之前,我轉身對鏡頭說:「我好害怕!」轉頭跳入水中。 滯空的那段時間,感受到地心引力的強大,我終於知道電影裡面,主角掉進時空穿越機器的時候,全身被拉扯是什麼感覺。 雖然這一切緊繃的感覺都在入水的瞬間解除,但在落水前那短短幾秒的時間,還是太痛苦了,痛苦到,導遊之前一直叮嚀,要從腳入水,但我最後從屁股入水,之後屁股痛了兩天。 害怕都來不及了,怎麼有心力調整姿勢啊? 但在Dubrovnik的時候,看到有人在跳水,我居然還是有點想嘗試。阿不是很怕嗎? 在一個小島上,遇到親人的貓咪。 我們只剩下20分鐘的自由活動時間,最後都拿來跟貓玩。他不只過來討摸,還爬到我腳上一直蹭我的褲子,欠摸。 如果是在台灣,搞不好我就帶他回家了。...
7 months ago • 1 min read
半夜兩點,厚重沉悶像是木樁撞地板的敲擊聲把我吵醒,不規律,感覺是樓下傳來的,不知道又在幹嘛。 以前聽過,公寓或大樓有所謂水錘效應,水管中的壓力變化會導致管線發出噪音,讓人誤以為是鄰居在拖椅子,或是穿著拖鞋啪嗒啪嗒地走。但是住這麼久,還是第一次在深夜聽到這種敲擊聲。 不知道為什麼,我第一個想法是他在分屍,漢尼拔之類的,可能因為是半夜兩點的關係吧?如果是下午兩點,就不會這樣想。(建議:處理屍體最好在白天,才不會引人注意。希望你們沒有這個需求。) 小時候,高雄老家的樓上鄰居也常傳來鐵鎚敲打的聲音,我跟我姐都會開玩笑說,他又在殺人了,加上每一次看到鄰居,他總是全身流汗,因此我們得到一個結論:他殺人忘記開冷氣。現在想想,吵鬧聲是水錘效應比較合理(任何可能性都比殺人合理吧),不過可以確定的是,他很少開冷氣。 扯遠了,回到台北。東燁本來要去請二樓不要再敲打,因為很晚了。我說,你不要去,以免被殺掉。幸好後來他沒去。 繼續睡覺。半夢半醒間,我聽到女性歇斯底里、像是水壺燒開的尖叫聲,持續了大概五秒。也有男人的聲音,兩人在爭執,但聲音聽起來很遠,感覺在街上。先前的敲擊聲消失了。...
7 months ago • 1 min read